052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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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52
“搬走嗎？”剛醒沒多久，雲橈的腦袋尚未完全清晰，下意識問道。
“嗯……”小何撅嘴答道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雲橈喝掉碗裏的熱湯，淡定地說。
自從開始計劃讓清池清河去學校讀書後，雲橈就盤算著搬出去的事情。他想找個離學校近一些的地方，然後請個保姆，照顧清河。
是私人保姆好一點還是機器保姆好一點呢？
要不還是兩個都請吧。他暗暗決定。
小何的眉毛擰緊，詢問道：“你們昨天到底幹了些啥，我看到你都成獸形了……然後，少爺把你帶上樓去了……”
“我變成獸形了嗎？”雲橈動作一頓，他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記憶。
“是呀，你還記得嗎？昨天發生什麽事了，為啥少爺突然就要你們搬走了呢？”
雲橈試探性地問小何：“那你覺得我的獸形怎麽樣？”
“什麽？”小何明顯被雲橈偏離重心的問話給搞蒙了，“額，你毛很白？”
雲橈無縫銜接回原來的話題：“搬走，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什麽？你居然舍得丟下我們嗎？”小何瞪圓眼睛，一臉不可置信地跑到沙發前，就差直接撲到雲橈身上了。
雲橈試圖安慰他：“我們還可以見面的，不過是我們換了另一個地方住而已。”
“你還會待在A區嗎？”小何委屈巴巴地問。
“會的。”雲橈應道，“我想找離清池和清河的學校近一點的房子，你可以幫我嗎？”
小何的眼皮耷拉下來：“好的吧，沒問題，我幫你們找。”
“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玩的。”雲橈再次安慰。
搬走對於雲橈來說是次要的，更重要的，是秦錚突然要他們離開的原因。
他的心裏隱隱生出一股不安的直覺。
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從秦家大宅走出來，緊接著上了浮空車的一段模模糊糊的影像。
之後的事情便都記不得了。
當時他的警惕性和戒備心隨酒精濃度的增加而直線下降，以至於忘記了用靈力清除掉酒精的副作用。
酒果然不是好東西，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碰了。
當務之急是去試探秦錚的口風。
“啊，你說少爺嗎？”
“嗯。”雲橈等了一天都沒能等到秦錚回家，無奈之下去找了正在給花換水的小何。
小何稍稍仰頭，思考片刻，說：“少爺說他要回本家處理點事情，估計沒有那麽快回來哦。你如果有事情要找他的話，可以跟我說，我轉告他。或者我給他的通訊號你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只是想跟他當面道謝而已。”雲橈神色不改。
“好的，那我到時候幫你問一下他哦。”小何是始終如一的熱心腸。
清池和清河對於要搬走的事雖面露不舍，但聽到小何和馮姨會經常來看他們之後，仍是欣然接受了。
兩人大約是在X區漂泊習慣了，甚至不用雲橈給他們做心理上的輔導。
小何給雲橈幾人找了一個安保工作做得比較好的小區，離清池準備就讀的學校非常近。
第二天雲橈便和小何帶著清池清河去看了房子。
新房位於三樓，三房兩廳。雲橈對要住的地方一向是不挑的，從秦錚的大房子搬到小屋也沒有任何適應不良。兩個孩子亦然，所以當天就敲定了租房合同。
更重要的是，對比秦家鐘愛的古雅風格，他們即將要住的地方，十分智能。
屋內裝修風格是簡約的藍白色，不僅配有全屋的智能設施和管家AI，還附贈了家務機器人。
雲橈很慶幸，他不需要像馮姨那樣為家務操心了。
來的時候行李不多，所以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要帶走的東西。
雲橈將新房子的鑰匙給了小何一份，以防自己有事情的時候對兩個孩子照顧不及。
搬家的前一晚，秦錚依舊沒有回來。
雲橈猶豫再三，在通訊號上給秦錚發了一句：【在嗎？想跟你聊聊。】
等了一會兒，那邊卻顯示已讀不回。
這讓雲橈愈發篤定，秦錚肯定是覺察到了什麽端倪，所以選擇直接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系。
難道是他的獸形嗎？
想著，他從行李中找出辛珀的ID卡。
ID卡上一般只會記錄獸人的獸形物種，不會將外表形態寫出來。抑或是，秦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查到了辛珀的獸形特征嗎？
顯然後者有更大的可能性。
若真是這樣的話，那麽如今他一切的解釋都是無力的。
秦錚已經不信任他了。
那人看起來就像個疑心病重的人。
雲橈是不會坐以待斃的，他需要主動出擊。
正當計劃之時，通訊號竟收到了秦錚發來的新消息。
秦錚叫雲橈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去他的房門前等他。
雲橈擡頭瞥了一眼時間，現在正是晚上的九點半。
*
得到在他家暫住的三個人準備搬走的消息，秦錚終於回到了家。
用那般逃避的解決方法，實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。
但在面對青年時，他的思緒會莫名其妙地被打亂，甚而失去原本冷靜的方向。
那個晚上秦錚整夜沒睡，最終在晨霧以前，做了一個決定。
“明天要早起，現在要準備睡覺了。”
十點鐘，雲橈站在清池清河的房間裏，叮囑二人早些休息。
“大哥哥。”清河的臉突然變得紅紅的，動作有些扭捏。
雲橈看向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想要個晚安禮！”小不點兒舉起了雙手。
“晚安禮？”雲橈不解地歪了頭。
“這樣的！”清河的左臉倏地貼上了清池的右臉。
“就是，”清池替弟弟解釋道，“小何哥說的，家人間的、的晚安禮。不過……”
“好的。”雲橈倒是無所謂，當作慶祝他們搬新家也好。
於是他走到床前，對上清河熱情的貼貼，然後是清池略顯羞澀的貼臉。
最後清河偷親了一下雲橈的一側臉頰。
“晚安，大哥哥。明天見！”
清池：“晚安，雲哥。”
“嗯。”雲橈替他們關了燈，“晚安。”
*
秦錚帶著搜集到的資料回房間時，青年正乖巧地站在門口等他。
斜長的銀白碎發遮擋了他的眼睛，特意壓低的腦袋，保守的站姿，給人一種楚楚可憐，且人畜無害的印象。
可也只是流於表面而已。
多智近妖，用來形容面前的人，最合適不過。
“進來吧。”秦錚徑直越過等待的獸人，去開了房門，“進來以後，要關門。”
秦錚的房間是明晰的黑白灰三色，房間很大，進門是個小客廳，長沙發正對著大屏幕和木桌。空氣中彌漫著生日會當天，秦錚的圍巾上那冷淡的松木香味。
男人不多說話，將手中的資料扔到桌子上，擡眼望了一下雲橈，面上看不出情緒。
雲橈靜默地從鼻腔中呼出一口氣，慢慢地挪到沙發上，拿起那疊資料開始翻看。
果不其然，秦錚查到了原身辛珀出生時登記的獸形外部特征。
翻開第二頁，是一只白貓趴在沙發上睡覺的圖片。
三條毛發順溜的大尾巴幾乎占據了照片的一半空間，尤為醒目。
雲橈張了張唇，而後緩緩合上。
“沒錯，我不是辛珀。”半晌後，他說道，“真正的辛珀……”
“還在X區，我知道。”秦錚打斷了他的話，“我已經派人去接觸了。”
雲橈下意識地出聲否定：“不行！”
“不行？”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，秦錚微微瞇起眼睛，似笑非笑地盯著雲橈的眼睛，“所以你想利用辛珀的身份得到什麽？讓你不惜在這裏導演那麽大一場戲？”
雖然男人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，但雲橈仍感受到了對方此刻情緒上的憤怒和不滿。
雲橈知道欺騙是一種令人不悅的行為，然而他不會為此感到羞愧。
他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，他只是想幫R討回一個公道。
“哢嚓”一聲，秦錚底下的輪椅忽然啟動，步步逼近雲橈坐著的方向。
“如此明目張膽地鳩占鵲巢，是為了俞家的資產？”
秦錚再次寒聲質問道。
“不是。”雲橈合上雙眼，冷靜地反駁男人的話。
青年的態度坦然，語氣堅定，仿佛秦錚所問的問題都是無稽之談。
然而現在的秦錚是滿腹的懷疑。
他已經被徹底背叛過一次了，不能容忍再有第二個人擾亂他的計劃了。
他在後悔著當初對面前這人提到過的“線人”計劃。
輪椅在距離青年僅剩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。
秦錚從軍多年，即使大腿以下的位置失去了知覺，但反應力和行動力在整個帝國仍舊是數一數二的優秀。
輪椅突然以奇怪的角度擡高，接著往前翻倒，椅上的男人憑借雙臂的力量縱身前躍，繼而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壓制住沙發上的年輕男性，藏在袖口的利刃顯露出來，抵到青年的脖子上。
秦錚其實沒打算要將這煽動了他理智的人置於死地。
他只想在得到一個能令人信服的解釋後再另作安排。
可如今突發的情況卻叫他開始動搖起來。
底下的青年在他的壓制下，沒有絲毫想反抗的動作，外貌由辛珀的外表肉眼可見地漸化成另外一副鳳眼異瞳的艷麗外表，銀白的短發霎時變得長絲如瀑，輕輕柔柔地灑在秦錚的手腕上。
更糟糕的是，那清麗勾人的雙眸裏，此刻正溢滿了澄澈的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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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……”小何撅嘴答道。
“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雲橈喝掉碗裏的熱湯，淡定地說。
自從開始計劃讓清池清河去學校讀書後，雲橈就盤算著搬出去的事情。他想找個離學校近一些的地方，然後請個保姆，照顧清河。
是私人保姆好一點還是機器保姆好一點呢？
要不還是兩個都請吧。他暗暗決定。
小何的眉毛擰緊，詢問道：“你們昨天到底幹了些啥，我看到你都成獸形了……然後，少爺把你帶上樓去了……”
“我變成獸形了嗎？”雲橈動作一頓，他對這件事情根本沒有記憶。
“是呀，你還記得嗎？昨天發生什麽事了，為啥少爺突然就要你們搬走了呢？”
雲橈試探性地問小何：“那你覺得我的獸形怎麽樣？”
“什麽？”小何明顯被雲橈偏離重心的問話給搞蒙了，“額，你毛很白？”
雲橈無縫銜接回原來的話題：“搬走，是沒問題的。”
“什麽？你居然舍得丟下我們嗎？”小何瞪圓眼睛，一臉不可置信地跑到沙發前，就差直接撲到雲橈身上了。
雲橈試圖安慰他：“我們還可以見面的，不過是我們換了另一個地方住而已。”
“你還會待在A區嗎？”小何委屈巴巴地問。
“會的。”雲橈應道，“我想找離清池和清河的學校近一點的房子，你可以幫我嗎？”
小何的眼皮耷拉下來：“好的吧，沒問題，我幫你們找。”
“你隨時都可以過來玩的。”雲橈再次安慰。
搬走對於雲橈來說是次要的，更重要的，是秦錚突然要他們離開的原因。
他的心裏隱隱生出一股不安的直覺。
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從秦家大宅走出來，緊接著上了浮空車的一段模模糊糊的影像。
之後的事情便都記不得了。
當時他的警惕性和戒備心隨酒精濃度的增加而直線下降，以至於忘記了用靈力清除掉酒精的副作用。
酒果然不是好東西，他以後絕對不會再碰了。
當務之急是去試探秦錚的口風。
“啊，你說少爺嗎？”
“嗯。”雲橈等了一天都沒能等到秦錚回家，無奈之下去找了正在給花換水的小何。
小何稍稍仰頭，思考片刻，說：“少爺說他要回本家處理點事情，估計沒有那麽快回來哦。你如果有事情要找他的話，可以跟我說，我轉告他。或者我給他的通訊號你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只是想跟他當面道謝而已。”雲橈神色不改。
“好的，那我到時候幫你問一下他哦。”小何是始終如一的熱心腸。
清池和清河對於要搬走的事雖面露不舍，但聽到小何和馮姨會經常來看他們之後，仍是欣然接受了。
兩人大約是在X區漂泊習慣了，甚至不用雲橈給他們做心理上的輔導。
小何給雲橈幾人找了一個安保工作做得比較好的小區，離清池準備就讀的學校非常近。
第二天雲橈便和小何帶著清池清河去看了房子。
新房位於三樓，三房兩廳。雲橈對要住的地方一向是不挑的，從秦錚的大房子搬到小屋也沒有任何適應不良。兩個孩子亦然，所以當天就敲定了租房合同。
更重要的是，對比秦家鐘愛的古雅風格，他們即將要住的地方，十分智能。
屋內裝修風格是簡約的藍白色，不僅配有全屋的智能設施和管家AI，還附贈了家務機器人。
雲橈很慶幸，他不需要像馮姨那樣為家務操心了。
來的時候行李不多，所以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麽要帶走的東西。
雲橈將新房子的鑰匙給了小何一份，以防自己有事情的時候對兩個孩子照顧不及。
搬家的前一晚，秦錚依舊沒有回來。
雲橈猶豫再三，在通訊號上給秦錚發了一句：【在嗎？想跟你聊聊。】
等了一會兒，那邊卻顯示已讀不回。
這讓雲橈愈發篤定，秦錚肯定是覺察到了什麽端倪，所以選擇直接切斷他們之間的聯系。
難道是他的獸形嗎？
想著，他從行李中找出辛珀的ID卡。
ID卡上一般只會記錄獸人的獸形物種，不會將外表形態寫出來。抑或是，秦錚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查到了辛珀的獸形特征嗎？
顯然後者有更大的可能性。
若真是這樣的話，那麽如今他一切的解釋都是無力的。
秦錚已經不信任他了。
那人看起來就像個疑心病重的人。
雲橈是不會坐以待斃的，他需要主動出擊。
正當計劃之時，通訊號竟收到了秦錚發來的新消息。
秦錚叫雲橈晚上十一點的時候去他的房門前等他。
雲橈擡頭瞥了一眼時間，現在正是晚上的九點半。
*
得到在他家暫住的三個人準備搬走的消息，秦錚終於回到了家。
用那般逃避的解決方法，實在不是他的行事風格。
但在面對青年時，他的思緒會莫名其妙地被打亂，甚而失去原本冷靜的方向。
那個晚上秦錚整夜沒睡，最終在晨霧以前，做了一個決定。
“明天要早起，現在要準備睡覺了。”
十點鐘，雲橈站在清池清河的房間裏，叮囑二人早些休息。
“大哥哥。”清河的臉突然變得紅紅的，動作有些扭捏。
雲橈看向他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我想要個晚安禮！”小不點兒舉起了雙手。
“晚安禮？”雲橈不解地歪了頭。
“這樣的！”清河的左臉倏地貼上了清池的右臉。
“就是，”清池替弟弟解釋道，“小何哥說的，家人間的、的晚安禮。不過……”
“好的。”雲橈倒是無所謂，當作慶祝他們搬新家也好。
於是他走到床前，對上清河熱情的貼貼，然後是清池略顯羞澀的貼臉。
最後清河偷親了一下雲橈的一側臉頰。
“晚安，大哥哥。明天見！”
清池：“晚安，雲哥。”
“嗯。”雲橈替他們關了燈，“晚安。”
*
秦錚帶著搜集到的資料回房間時，青年正乖巧地站在門口等他。
斜長的銀白碎發遮擋了他的眼睛，特意壓低的腦袋，保守的站姿，給人一種楚楚可憐，且人畜無害的印象。
可也只是流於表面而已。
多智近妖，用來形容面前的人，最合適不過。
“進來吧。”秦錚徑直越過等待的獸人，去開了房門，“進來以後，要關門。”
秦錚的房間是明晰的黑白灰三色，房間很大，進門是個小客廳，長沙發正對著大屏幕和木桌。空氣中彌漫著生日會當天，秦錚的圍巾上那冷淡的松木香味。
男人不多說話，將手中的資料扔到桌子上，擡眼望了一下雲橈，面上看不出情緒。
雲橈靜默地從鼻腔中呼出一口氣，慢慢地挪到沙發上，拿起那疊資料開始翻看。
果不其然，秦錚查到了原身辛珀出生時登記的獸形外部特征。
翻開第二頁，是一只白貓趴在沙發上睡覺的圖片。
三條毛發順溜的大尾巴幾乎占據了照片的一半空間，尤為醒目。
雲橈張了張唇，而後緩緩合上。
“沒錯，我不是辛珀。”半晌後，他說道，“真正的辛珀……”
“還在X區，我知道。”秦錚打斷了他的話，“我已經派人去接觸了。”
雲橈下意識地出聲否定：“不行！”
“不行？”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，秦錚微微瞇起眼睛，似笑非笑地盯著雲橈的眼睛，“所以你想利用辛珀的身份得到什麽？讓你不惜在這裏導演那麽大一場戲？”
雖然男人的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，但雲橈仍感受到了對方此刻情緒上的憤怒和不滿。
雲橈知道欺騙是一種令人不悅的行為，然而他不會為此感到羞愧。
他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，他只是想幫R討回一個公道。
“哢嚓”一聲，秦錚底下的輪椅忽然啟動，步步逼近雲橈坐著的方向。
“如此明目張膽地鳩占鵲巢，是為了俞家的資產？”
秦錚再次寒聲質問道。
“不是。”雲橈合上雙眼，冷靜地反駁男人的話。
青年的態度坦然，語氣堅定，仿佛秦錚所問的問題都是無稽之談。
然而現在的秦錚是滿腹的懷疑。
他已經被徹底背叛過一次了，不能容忍再有第二個人擾亂他的計劃了。
他在後悔著當初對面前這人提到過的“線人”計劃。
輪椅在距離青年僅剩一步之遙的位置停了下來。
秦錚從軍多年，即使大腿以下的位置失去了知覺，但反應力和行動力在整個帝國仍舊是數一數二的優秀。
輪椅突然以奇怪的角度擡高，接著往前翻倒，椅上的男人憑借雙臂的力量縱身前躍，繼而用整個身體的力量壓制住沙發上的年輕男性，藏在袖口的利刃顯露出來，抵到青年的脖子上。
秦錚其實沒打算要將這煽動了他理智的人置於死地。
他只想在得到一個能令人信服的解釋後再另作安排。
可如今突發的情況卻叫他開始動搖起來。
底下的青年在他的壓制下，沒有絲毫想反抗的動作，外貌由辛珀的外表肉眼可見地漸化成另外一副鳳眼異瞳的艷麗外表，銀白的短發霎時變得長絲如瀑，輕輕柔柔地灑在秦錚的手腕上。
更糟糕的是，那清麗勾人的雙眸裏，此刻正溢滿了澄澈的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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